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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南省人民政府臺灣事務辦公室

臺北喧囂里的“隱”

2024-09-19 16:08:00
來源:新華網(wǎng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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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新華社臺北9月19日電 題:臺北喧囂里的“隱”

  新華社記者傅雙琪、王承昊

  暮色降臨,臺北老城區(qū)一棟六層居民樓的底層,小院門口小小的方形招牌亮起來,路過的行人得駐足端詳才能讀出上面墨色的書法字“隱廬”。

  每周四晚7點,辛意云的講座準時在此開課,容納30人左右的廳堂里幾乎坐滿,聽眾大多上了點年紀,間或也有幾個年輕人。2011年以來,這堂“中國哲學”課從位于臺北中山堂的臺北書院開始,輾轉(zhuǎn)到這方小院,內(nèi)容自老子始,擴及眾多經(jīng)典,目前進展到“陰陽家”。

  “一個人對自己文化的基本認識和意識是非常重要的,尤其在東西方激烈碰撞的當下。”師從國學大師錢穆的辛意云如此解釋十幾年如一日講授中國經(jīng)典的原因。

  很多聽眾來上課的初心,正是要解決“我是誰”的困惑。

  “我來這里不僅僅是為了獲取某些哲學知識,而是尋找一個生命問題的答案。”40歲出頭的梁正一是辛意云在臺北藝術大學教書時的學生,如今依然定期來“隱廬”聽課。

  “我上大學就開始思考,我們過去所學的都是西方的技術和材料,那我們自己創(chuàng)作的東西如何代表我們自身?”他說。

  33歲的李亦鵬也在這里紓解了內(nèi)心深處的矛盾。他的父母曾在美國工作,從小的印象都是“中國不行,西方比較厲害”“流行音樂要聽美國的,電影也要看美國和歐洲的”……

  “我不想成為一個自我貶低的中國人。”他說,學習先人的思想,讓他體會到“中國文化原來這么棒,能夠很具體地處理一個人日常生活的問題,也可以凝聚一個民族的核心精神,乃至于回答人類幸福的問題”。

  除了辛意云,在“隱廬”開課的還有書法家陳俊光。相較于哲學課,每周六的書法課學生年齡層次更豐富,有五年級的小學生,也有大學生。

  “書法課像一扇門,進入之后又接觸到許多別的傳統(tǒng)文化。”在臺北從事建筑設計的謝玉娟說,一同上課的同學們2019年赴大陸,展開“書法之旅”,一路看過宣州的紙、歙州的硯、徽州的墨和湖州的筆。

  家住屏東的陳俊光感慨地說,和他年輕時相比,時下大家學習書法的熱度大大削減。“中學書法社團,過去上百人,現(xiàn)在‘小貓三兩只’。”然而,他相信,書法是中國人獨特的藝術,深埋在文化基因里,有條件就會發(fā)芽。

  “隱廬”的主人林谷芳曾擔任臺北書院的山長。他主持下的臺北書院,坐落在1945年10月舉行中國戰(zhàn)區(qū)臺灣省受降典禮的中山堂內(nèi),書院曾經(jīng)高朋滿座,鴻儒往來,是倡導中華文化和兩岸文化交流的標志性場所。

  和中山堂內(nèi)房梁高挑、舒朗寬闊的講堂相比,原來是民居的“隱廬”確顯局促,受面積和所處位置的影響,不容易招到新人加入。

  梁正一和李亦鵬都覺得像自己這樣為傳統(tǒng)文化著迷的人在臺灣變少了。“然而到了關鍵時刻,比如生老病死,人們就想起傳統(tǒng)來了。”李亦鵬說。

  “對我們來說,生命是一條長河,有了過去,現(xiàn)在才能篤定地活,未來才能幸福。”辛意云說,“硬生生把過去切掉,就會變成一個漂泊孤獨的靈魂。”

  走出“隱廬”,在臺北的角角落落也能遇到和“隱廬”師生們相似的人——在臺北孔廟擔任了37年樂長的孫瑞金,致力將一批批青澀的初中生們訓練成祭孔典禮上的“樂生”;茶藝師唐文菁努力鉆研重現(xiàn)陸羽《茶經(jīng)》里的唐代煮茶法,自信地推介展演。

  “‘隱廬’的‘隱’,有三層含義。第一層,大隱隱于市;第二層,道不行,則隱。”林谷芳說。

  第三層“隱”,落在林谷芳對臺灣社會的獨到觀察上。他認為,臺灣社會有“顯性臺灣”和“隱性臺灣”之分,容易在媒體、網(wǎng)絡、政治上看到的是張揚紛擾的“顯”的部分,而默默堅守自己一方天地的是“隱”的部分。

  “過去,‘顯’與‘隱’一直勢均力敵,現(xiàn)在,‘隱性臺灣’的確在逐漸銷蝕。”他說,“‘隱廬’雖小,卻是希望。”